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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殺出個金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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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黃花也不戳穿,繼續裝聾作啞當作不懂。“你說一聲,我自己能貼,不要你動手動腳的。”

說的豬頭都不好意思了,他幹搓著手說:“我是一著急沒想到,不過,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別的心眼。”

一個大男人害起羞來比女人都利害,穆黃花忘記了疼痛看,故意來打趣他:“我一直當你是正經人,其實你們都是一樣的。還說你沒有別的心思,剛才我就覺得你的手不對勁了。說實話,你安得什麽心!”

除了母親,就沒有親近過女人的豬頭,被穆黃花的話唬的一楞一楞的:“我...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你要是不信,就......”

“就怎麽樣?”

“就......”豬頭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知道就怎樣。美美,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穆黃花借著黑暗作掩護,忍著笑說:“人不可貌相,我看不出來。真要看的話,你還真有幾分色相。”

豬頭急得指天發誓:“美美,你不能亂扣這個帽子。我豬頭一個大好青年,到你嘴裏成了什麽了。小時候我是偷過鄰居的雞,打過對門的狗,唯獨女人,我是沒有一點的齷磋心。”

穆黃花差點笑噴了,伏在被子上吃吃的傻笑。

豬頭這才知道是被她耍了,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要不是看在你腿不好的份上,我就扁你一頓。下次再捉弄我,我就揪你的小羊角辮。”

穆黃花脫口而出:“現在的我可沒紮羊角辮,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初中生啊!”

“你記得前世的事情?”

豬頭不顧男女有別,雙手箍住她的肩膀,不住的來回搖晃著。

再也遮不過去了:“記得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記得方舒嗎?”

“嗯。”

“記得你是美美嗎?”

“嗯。”

“記得你是怎麽來的的嗎?”

穆黃花沈默了。“美美告訴我,你是不是都記得。你記得我們的從前,對嗎?”

“是的,我記得。我一直都記得,就是沒有勇氣去想。原以為這一世會好些,可以不用為感情所累。最後竟然落到這般地步。”

“那你以前為什麽不認我,不告訴我你還記得以前的一切呢?”

“我沒有那麽厚顏無恥,沒法面對少年時的夥伴。直到你奮不顧身的救我,我才覺得人生苦短,也許該抓住一些應該抓住的東西。”

豬頭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會看不起你?”

“是的。”

“傻瓜!要是這樣,我就不必苦苦的追著你來到這個世界了。我能有這個毅力,別的你還會懷疑嗎?”

黃花說出了心裏話:“從前我就對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也對你很有好感,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沒了勇氣。你看我整天樂呵呵的,好似沒有羞恥感,其實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當你叫我美美的時候,我就有落荒而逃的膽怯。”

“美美,現在你就不會了吧?你盡管放心,只有我們在一起,我就會保護你,讓你過上快樂的生活。”

“我都忘了問你了,你是怎麽來的。大門不是關上了嗎,難道又是翻墻頭?”

“不翻墻頭,難道等著舅母來罵你?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哦。”穆黃花重新回到了初戀的時刻,享受著他的寵溺。

有馮小憐不斷的挑唆,穆黃花在李府的日子確實不好過。豬頭想盡快和她成親,以免她繼續遭受李母的折磨。剛和母親提起,想讓她去和舅母說說。豬頭娘就將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這事你就別提了,上次說了一次,不僅沒成,還讓你舅母氣了好幾天。”

李恂最疼他,他就央求表哥替他多說一些好話。無奈,李母是打定了主意要讓穆黃花知難而退。所以,兒子的話也起不到作用。李恂又是借極為孝順的人,母親發火,他也只能聽著,不敢再多言語。

有了這次的教訓,穆黃花覺得不能在任人宰割。這樣下去,沒等到她和豬頭成親,人就被馮小憐給鬥掛了。豬頭再次來給李母請安的時候,穆黃花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晚間有事商量。兩個人心有靈犀,這些聯絡的小暗號,一眼就明白了。

一吃過晚飯,穆黃花就急急忙忙的回了閨房。為了防止馮小憐突然間冒了出來,她還特意吹滅燈,在窗戶低下觀察了好一會。確定沒有問題了,才在墻根兒輕聲了喚了豬頭幾聲。

豬頭過來之後,急切的問:“美美,是不是又有什麽大事了?”

“現在還沒有什麽事。不過,這個馮小憐整天上竄下跳的,一門心思的在琢磨著整我,早晚有一天還會出大事。我可不能束手就擒,乖乖的坐在這裏等著。”

豬頭有些撓頭了,他為難的說:“別的我都不顧及,唯獨怕表哥面子上過不去。”穆黃花也曉得他是投鼠忌器、誤傷他人。

“明著不能來,暗地裏教訓她一頓還不行嗎?要不然她是越來越張狂了。”

“怎麽教訓她?”

穆黃花乜了他一眼:“只要你開動你的豬腦瓜,好主意餿主意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我猜呀,你壓根就沒想過要對付她!”

豬頭十分的冤枉:“美美,出出別的註意也還行。可這家長裏短窩裏鬥的事兒,我一時還真想不出來。不過,讓你出出氣,我還是想出了一招。”

“什麽招?”穆黃花興奮的問。

“找人縫一個棉胎木偶,你就把他當成是馮小憐。心裏一不爽,就打她一頓洩洩氣。”

穆黃花氣的眉毛眼睛都擰到一起了,氣呼呼的說:“你這不是畫餅充饑嗎?豬頭,咱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這也太小兒科了。”

“可是別的我還真想不出。”

穆黃花沮喪的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的說:“馮小憐就愛出風頭,最好讓她哪天出個大風頭,狠狠地摔個大跟頭,到時候就有笑話可看了。嗯,這個不錯,豬頭到時候你可得配合我哦。”

“美美,怎麽配合你?”

“細節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來,反正到時候你就看眼色行事唄。”

“那要不要表姐幫忙?”

穆黃花想了想說:“還是不要了,自從姐姐幫著我,你舅母就對她氣洶洶的。萬一哪天一不小心露出馬腳來,小紛姐還不得被罵個狗血噴頭。”

“那你說說你的想法,我看看可行不可行。”

穆黃花臉上有些不自然,窩裏鬥的女人能有什麽好招。還不是見不得人的小伎倆,說出來豬頭未必同意。趕緊搪塞他說:“真的沒有想的太仔細,今兒天也晚了,等有空再商量也不遲。”

豬頭趁機想訴訴思念,被她連拉帶扯的給勸了出去。其實穆黃花心裏還真沒想好,不過她看了許多宅鬥泡沫劇,今為古用,或許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的陰謀還沒有謀劃好,馮小憐又再次刁難起她了。一大早她就哭哭啼啼的到了李母的房裏。

“老夫人,賤妾的金簪子不見了!”

當時在跟前的穆黃花壓根就沒想到她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陷害自己,還以為她是真的丟了簪子呢。

李母也沒想太多,隨口說:“看看有沒有掉在哪裏,讓幾個下人幫著照照。”自從她們成了一路人,李母對馮小憐說話和藹多了。

馮小憐抹著幹幹的眼窩子說:“這個簪子是賤妾剛進門的時候相公給的,所以就沒舍得戴,一直放在妝奩匣子裏,賤妾每天梳洗時都要看上一遍,誰知今天打開一看,這支簪子沒了。”

“沒了,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這府裏還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我覺得那些丫頭小子還沒有做賊的膽子。”

馮小憐眼色一轉,一疊聲的恭維起李母來:“那是當然,老夫人的家教誰人不知,賤妾怎能懷疑他們呢。本來想忍氣吞聲不說的,反過來一想,要是不查個清楚,這合府上下的下人都有嫌疑。豈不是像沾了石榴皮的褲子,永遠都洗不幹凈了?”

三句話未過,她就把話題朝穆黃花身上扯。穆黃花也琢磨出她的話裏有幾分不是個味,接下來就聽的小心翼翼了。

但見李母斜著眼角看了她一眼,語氣裏酸酸的說:“要是真有家賊老身第一個不會放過。但是捉賊要捉贓,也不能憑空賴了誰。”

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拿泡沫劇裏的爛大街的伎倆來害人,至於害誰,不用問打眼就能看出來。不過這個爛大街的伎倆,在這個時候絕對是新穎別致的,史無前例沒有半點雷同。即使真的很爛大街,一個爛大街的手段,能把她穆黃花給徹徹底底的踢出去,那也是高明的爛大街。

一個有現代思維的轉世女,如果被幾千年前的二姨娘給打垮了,那豈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飛快的在腦袋裏搜索應對的方法。對,先要摸清她下一步要幹嘛。看樣子,她是胸有成竹,八成要找出一兩個證人,來證實穆黃花進過她的房間,當場就要演一出當場捉贓的好戲。

只聽馮小憐吞吞吐吐的說:“一開始賤妾也沒多想,可聽見丫頭說,昨晚見過穆姑娘來過這裏。當時房裏沒人,她大概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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